藏在一盏煤油灯里的快乐
文/王英
近日,偶尔在朋友圈看见一盏小小煤油灯的图片,那昏黄的灯光,不由让我想起了自己家的那盏煤油灯,以及藏在煤油灯里的快乐时光。
在我童年的记忆里,家里那盏煤油灯是我在同学面前最值得炫耀的东西了。我家的煤油灯是带玻璃罩的,它是由灯座、灯头和灯罩三部分组成,灯座是一个玻璃器皿,由三段连接而成,下端是一个倒扣的圆锥体,放置在桌面上比较稳固;中间是一段圆柱体,便于握持移动;上端是一个圆柱形的容器。灯头是用金黄色的铜来做的,四周有五个具有弹性的爪子,用来固定灯罩。灯罩是一个中间粗两头细的玻璃筒。灯头旁边的一个小齿轮可以控制灯芯升降,可以调节灯头的亮度。而其他同学家的煤油灯,都是自制的,就是一个小瓶子上面有个铁盖,铁盖上有个眼,棉线的灯芯从这里插进去侵入煤油里。这种自制的煤油灯不仅简陋,也不如我家的灯亮堂,两者对比起来,就像豪华宫殿和土坯房之间的差距。
我小时候的农村,各家各户的院墙都是土打的,房子也是土坯垒成的。那时候没有电灯,一到晚上只有如水的月光和满天亮晶晶的星光,以及煤油灯在屋内跳动着微弱的光芒。晚上母亲总是在煤油灯下做饭,做饭的时候她会把煤油灯调的很暗。
吃完饭后,母亲得赶紧收拾碗筷,擦干净饭桌,以供我们姐弟做家庭作业。我们四个孩子围着油灯做作业的同时,母亲就会把煤油灯调的亮堂起来。这时侯,这时候就开始有邻居来串门了,他们拿了马扎坐在地上,吸着烟谈论着庄稼的长势,或者村里的大事小情。那时的作业并不多,写完之后,大人们就会逗我们玩,给我们讲故事,问我们长大之后的理想是什么?
那时虽然生活极其匮乏,没有自来水、没有电;没有电视、电影;也没有电灯、电话、网络。可是在我家的煤油灯下,我看到大家的脸上每天都是喜气洋洋的,有时候我家也有没人串门的时候,那一定是有村民盖房砸地基,大家都去帮忙了。
在来我家串门的人当中,有一个我叫文化叔的男子,他喜欢读报,每次来我家都要带上一份报纸,在煤油灯下把上边的新闻读给大家听。那时候报纸上讲的最多的就是“实现四个现代化”,记得文化叔讲过,当时国外已经实现农业现代化了,就是种地不用人都用机器,大家听到这样的事情后,眼神里都充满惊诧的目光。大人们就告诉我们这些小孩子,等我们长大了,农村就实现现代化了,幸福的日子就来了。
我家这盏玻璃罩子灯煤油灯,用了几天之后,玻璃罩子就会积上一层厚厚的黑烟灰,就要拿下来,用报纸或者抹布擦一擦,这样子,灯光又变得更亮了。擦灯罩子,每次都是我母亲来做,她擦的总是小心翼翼,生怕把灯罩子摔在地上。
现在煤油灯早已远离了我们的生活,如今的孩子如果想看一看煤油灯的真面目,只能去博物馆了。如今,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父辈们在煤油灯下憧憬的生活早已经实现。可是我却发现一个问题,现在很多人感觉自己活的并不幸福。
面对着朋友圈的这盏煤油灯,我陷入了沉思:幸福真的和用什么样的灯、住什么样的房、穿什么样的衣有关吗?
我想告诉大家的是,事实证明幸福和这些物质并没有绝对的关系。我个人的结论是,人们期盼的幸福,其实和自己那颗感知幸福的心有关。
在煤油灯下度过的童年时光,就是我人生一段快乐的时光,这就是我个人真实的感觉!
作者简介:王英,年出生,医院院长、党支部书记、主任医师、传统医学博士、中医世家。霸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,霸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,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,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。著有长篇传记《悠远的云》、长篇纪实文学《梨花雨》、诗集《雅风集》和长篇游记随笔作品集《江山行迹》、长篇传记《田野里的墓碑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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