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章来自:PingWest
年5月最后一个周末,广州,阅读工具“今日头条”的创始人张一鸣在南方报业集团做了一次内部演讲。他对着台下那些传统媒体的看门人说:“我们跟一些媒体不一样,有的媒体是有格调的,他希望他们有格调的内容。我们希望包罗万象,因为我们会给不同的人看不同调性的内容。”
对南方报业集团,张一鸣并不陌生。《南方周末》、《南风窗》和《南方都市报》……从这所大院里生产出的新闻纸曾部分地满足了张一鸣的“重度信息需求症”。对出生于年代早期的张一鸣和比他更年长的那一代人来说,这些在“开风气之先”的南国边陲被生产和印刷出来的新闻纸,代表着一种态度、格调和时代精神。
今日头条没有自己的格调,但它有几亿用户。理论上,几亿用户在今日头条上有几亿种格调。
为了这次演讲,张一鸣准备了一份53页的演示幻灯片。统一的深蓝色背景宣示着科技空间的冷艳和纯粹,那是微微泛黄的新闻纸难以模拟出来的颜色。在幻灯片中,他不断强调着“系统的力量”:系统“像一个不断生长发育的大脑”,“是网络空间的上帝,俯视所有用户”。张一鸣坚信这个“上帝”能够“抹平信息鸿沟,减轻人脑的负担”。
这个上帝视角的系统,是“今日头条”的核心。
被“系统”主宰的知识半径
张一鸣在公开场合反复强调:“今日头条”不是一家媒体,而是一家具有媒体属性的科技公司。“我比较经世致用,而科技是第一生产力。”他说,“今日头条”首要解决的就是信息分发效率的问题。
当年高考志愿填报南开大学,其中一个原因是张一鸣觉得天津是一座美丽的“滨海城市”,然而他所亲历的天津,却没能满足对“滨海城市”的想象,“信息不对称”让他吃了亏。
和他一同“吃亏”的是大学同学梁汝波。梁汝波也是张一鸣从九九房——他最早的创业项目时期就开始合作的创业伙伴,他们共同拥有的第一份资产,是一台只有兆内存的电脑。大二学期末,张一鸣的电脑机箱在宿舍被盗,剩下的显示器成了摆设。他问同屋的梁汝波是否愿意去买一部主机,和他剩下的显示器凑成一对,电脑使用权共享。张一鸣承诺,等到大四毕业时,显示器也一并归梁汝波所有。
从此,梁汝波和张一鸣熟络起来。两个微电子专业的人开始一起钻研计算机科学,学着编程和代码,每周末还会一同打乒乓球和羽毛球。但梁汝波说:他自己运动是因为喜爱,而张一鸣是觉得“应该运动”而坚持了下来。
等到大三张一鸣转向软件工程专业时,整个电脑的所有权提前转到了梁汝波的名下。现在,梁汝波是今日头条的技术总监。
梁汝波认定,曾经的这位大学室友生命的中心思想,就是“渴望卓越”。就像张一鸣在自己社交媒体简介栏当中放的第一句话:“逃逸平庸的重力”。用张一鸣自己的解释,就是变成超级赛亚人,然后保持适应,然后再变身更高级的超级赛亚人的过程。梁汝波说,从这样的中心思想而衍生出的所有阅读行为,都是张一鸣的“个人修炼”。无论科技、社会、诗歌还是人文,只要能使他变得更卓越和强大,张一鸣都去阅读。
张一鸣说自己每天有60%的信息获取来自于自己的产品。在我见他的那天,他的“头条首页”为他推荐了美团和大众点评的用户报告、“乐视A股”、“Google公关跳槽Uber”、“国务院发布网速提升”以及中广核的一则新闻和小米上市的最新传闻。张一鸣一条一条地展示给我,并赞赏每一条对他的价值和令他满意的精准度。
夹杂在这些消息中间,还有两条关于篮球宝贝和赛车车模的图片新闻,斗争了一下,我还是没好意思去问:这是被系统算准了,还是失准了?
大胸妹子照片的推送丝毫不会影响张一鸣对系统的信心和赞美。他认为他的系统“跟现实生活中的口碑传播没什么区别,它只是打破了时空限定,更快速的流动了。”
“像我岳父岳母,给他们用了‘头条’之后,他们知道的东西我发现明显变多了。”张一鸣坚信在“今日头条”这样的产品出现之前,人们的认知水平基本上是被他周围的人所界定的:嘈杂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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